熙宁元年春,余之同年友赵郡苏轼自蜀以书至京师,谓余曰:“轼之大父行甚高,而不为世用,故不能自见于天下。然古之人亦不必皆能自见,而卒有传于后者,以世有发明之者耳。故轼之先人尝疏其事,盖将属铭于子,而不幸不得就其志。轼何敢废焉?子其为我铭之。”
余为之记其说曰:
水利万物而不争,
而万物莫能与之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