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寅恪《读吴其昌撰〈梁启超传〉书后》一文,明褒实贬。文章开篇称道梁氏,揭出两层意思:
其一,“高文博学,近世所罕见”,此点盖举世无可议。
其二,“论者每惜其与中国五十年腐恶之政治不能绝缘”,认为不然,中国之学术皆当与政治相关,“先生之不幸”与“中国之不幸”,意谓梁氏处身乱世,其价值仅获第二义。不与政治相关而为“高文博学”,汉学考据,一家之言,皆止于第二义。
如三代隆盛,政学合一,国身通一,道器不离,即章学诚所谓“治教无二,官师合一”,方是为学之第一义。
水利万物而不争,
而万物莫能与之争。